长篇小说《大三线》故事梗概

 

长篇小说《大三线》故事梗概

（仅供有意改编影视剧的合作者用）

一

 

故事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讲起。那是打球成风、吃球饭牛逼的年代。

通绥地区。十七八岁的陈大为和佟哑花是军工航天某基地技校“中专班”的同学，在入校篮球表演赛上，作为观众的他暗恋上了球场上的佟哑花。他认为哑花像少时在县城捡煤花的那个女孩，但又不能肯定。为了追她，他决心爱上篮球。他本是文青。他与北京下乡知青、皇繁简同学一见如故。晚上陈大为给9401厂的表哥写信谈情况。

四川山区。9401厂铣工牛大荣在老乡邱二姐张罗下，星期天，坐厂里的班车从金沙工农区去鲆泰县城相女友，他相上了女友，女友没相上他。

在车上他掏出表弟陈大为的信，再一次看起来。表弟信上说，他已如愿进了基地技校了。表弟入人人羡慕的军工技校，他托了不少熟人，送了不少礼。陈大为的父母早逝，是牛大荣带大的他。他俩比亲兄弟还亲。

介绍人邱二姐在县城有事，第二天回。牛大荣在县城转晚了，坐地方的班车回厂。县城汽车站，他遇上了丢了钱包的、家住工厂附近的菜农菊花。他买了两张车票，把菊花送到了家。

牛大荣从四川某县参军转业进厂后，一直单身，工厂内部女孩没人看得上他。她们更青睐那些北京迁来的一口纯正京腔的厂内部子弟。

与他一个宿舍的俩室友，一个地方上的，叫小青。一个内部子弟，叫小宋。

作为山沟里的军工，他拥有的每月18元的保密费，成了他追逐地方上女孩的撒手锏。

他与菊花恋爱上了，却又嫌她太老土。便在菊花表妹燕子的怂恿下，花钱丢了菊花，恋上了厂区商店售货员燕子。在舞厅，燕子与工厂白马王子、诗人蓝亦汪跳得火热。与蓝亦汪跳舞的，还有被小宋追逐的小白，和厂播音员黑荔。

恋上燕子后，他发现燕子太洋，又与其他男人有接触，便答应邱二姐的安排，与金沙工农区邮政所职工、平滩乡副乡长女儿赵小莉见了面。他们一见钟情。

他如法炮制，用保密费打发掉了燕子。

赵小莉曾处过一个内部子弟蒯老四，后发现他的恶习，就分手了。赵小莉父亲要求她依然找个内部子弟。

还在中学期间，“厂霸”、蒯氏“五虎将”之蒯老四追工厂褚副书记女儿小姜，为了转移他对女儿的伤害，褚副书记先是让蒯老四当兵，越战转业后，又通过副乡长，撮合蒯老四与赵小莉好上了。

牛大荣与赵小莉恋上了。晚上，从赵小莉处回宿舍，在S弯，他遭到了陌生蒙面男的恐吓和诈骗。他以为是燕子找人报复的，但燕子不承认。

实际上是失恋后的蒯老四的报复，因为赵小莉。也是蒯老三的报复，因为燕子。

在技术处晒图室工作的邱二姐结婚后，用几张废图纸给牛大荣包了一包喜糖。

 

二

 

蒯家兄弟的养父崔不觉高级工程师从北京开会回厂，入洞子车间，发现自己保险柜里的军品图纸不翼而飞。

“盗图泄密案”惊动上上下下！

崔高工被厂保卫处肖科长抓去审讯。一切证据表明，案子属于监守自盗。

崔高工的老婆杏儿哭泣不断。历来与养父不和的蒯家兄弟，决定营救养父。

晚上，在S弯，牛大荣再次遭到蒙面男的恐吓与诈钱，但他没钱了，蒙面男暗示他可用保密图纸抵款。终于，牛大荣用一张图纸逃脱了被人勒索的磨难。

但他却被抓进了保卫处。因为肖科长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举报了他，又从他的宿舍搜出了图纸。

供图的邱二姐被审。

虽然厂总工证明是废图，但牛大荣进过洞子车间，有作案时间和条件，因此依然不能脱了干系。为此，又审了菊花、燕子、赵小莉。越审，牛大荣盗图卖图骗女色的嫌疑越大。

崔高工无罪释放。

广东边境发现了图纸。追回后发现是牛大荣给蒙面人的废图。牛大荣的案子还不能坐实。有人（其实是蒯家兄弟）从监室窗户给牛大荣扔了锯条。牛大荣畏罪逃匿，又被举报。抓回的牛大荣因盗图泄密罪被判刑20年。站在车上在厂区游街的那天，他被毕业刚刚下厂的表弟陈大为看见了。陈大为擦眼角，又被佟哑花看见了。

技校两年间，陈大为单恋佟哑花的同时，与皇繁简练球，不时给表哥写信。他还偷偷写起了情诗。表哥不写信，只是给他汇生活费，要求他多写信。信与情诗，锤炼了他的文学水平。表哥带女友游通绥市，与他见过面。

他没有敢认表哥，躲在了人群中。他后来去探监，但牛大荣却不认他，怕连累表弟。牛大荣告诉监管，永不见这个人。

 

三

 

毕业分到9401厂技术科后，佟哑花选入厂女篮，并迅速恋上了厂篮球队队长、“球王”展二娃。二人是厂里红极一时的人。4车间工艺员陈大为住进牛大荣空出的床位，与小宋、小青成了室友。

期间，厂里发生了赛球打架放枪事件，开展了厂篮球联赛。陈大为认识了展二娃、炸弹等球星。认识了厂男篮崔教练（崔不觉）。

他与知识分子崔不觉甚投缘，常常央求崔不觉给他讲在北京前方厂的故事。崔的故事很多，直到因心脏病去世前，一直断断续续给他讲。

崔不觉首先讲的是他的忘年交蒯师傅的故事。蒯师傅十三四岁参加红军，在军工厂混饭，逐渐成为我国著名军工技师，后来皇甫首长（皇繁简之父）把他挖到航天工厂。他的一生，与新中国诞生前的军工发展史融为一体。

崔不觉又讲了自己。崔不觉，大户人家出身，自小聪慧，入名校。上世纪五十年代初遵父命为建设新中国从美国归来，分在北京航天科研单位（后来钱学森任院长的五院）。其父是大军火商，儿子回国不久，被镇压，因给国民党供过军火。至此，崔不觉厄运开始，与女人绝缘。下放至211厂后，与蒯师傅结缘，成为忘年交。蒯师傅为救他而殒命，临终遗言是让他娶了自己遗下的在江西务农的遗孀杏儿。他抱着蒯师傅的骨灰盒乘火车去了江西。完成了蒯师傅的遗言嘱托的同时，承担了供养蒯师傅杏儿生下的五男五女共十个蒯姓孩子的责任。杏儿比他大四五岁，二人属于老妻少夫搭配。

后来，崔不觉与杏儿有了两个女儿。崔蒯家族自此发轫初成。到了1968年，为响应时刻准备打仗、建设三线、让毛主席他老人家睡好觉的号召，更为了解决一大家十四口人的生存困难，崔不觉申请离京，率一大家人到了四川山中的9401厂。蒯师傅的徒弟小齐也来了三线。后来，为了睡好觉，崔不觉把蒯师傅的坟从江西迁来了四川。

在四川，崔不觉参与了住帐篷、厂房施工、设备安装、产品试制、型号发射成功等全过程。同时，因为处境困难，夫妻、儿女、运动、同仁竞争、工作矛盾，给他带来了很大麻烦与痛苦，弄得夜不能眠，眠不能醒。七个女儿，称“七朵金花”（老大江西务农，老二私奔打工，老三开荒，老五烈士，老六嫁当地农民），五个儿子，称“五虎将”（老大演绎兄妹开荒，老二死于山中蟒蛇，老三砍人外逃，老四越战后死于仇家之手，老五工厂上班），他们中有工人、农民、混混、杀人犯、烈士和失踪者。在暗处“贵人”（皇甫首长）帮助下，崔不觉总算趟过来了，且成了航天专家。又兼起了厂男篮教练。他是“三线”建设史的全程见证人与参与者。

崔不觉后来终于知道，自己能渡过厄运，是北京那位皇甫首长在暗地帮他。皇甫也内疚，因他知道崔不觉的父亲当年也给共产党供过军火，他瞒着不说，是怕惹火烧身。

崔不觉“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的故事增加了陈大为对航天的崇敬与热爱。他满是爱与青春的激情。

蒯家兄弟偷厂里的废铝材，被陈大为无意撞见，惹祸上身，是展二娃为他搁平了这事。一场醉酒中，展二娃成了陈大为的篮球师傅。

一天，兴冲冲的陈大为撞见了哑花、展二娃在一起的场面。拚命练球、一直蒙在鼓里的陈大为得知二人恋爱真相后，沮丧之极，疼不欲生。

一时，陈大为连死的心都有了。他想偷一把枪，向展二娃射击。

他瞄上了通绥军分区驻厂警卫连营房。经过精心踏勘，设计，利用军营集中吃晚饭时间，他从后墙窗将绑有磁铁的竹竿伸进了晋指挥员宿舍。之后，他跑向山中将枪装进塑料袋塞进崖缝。途中，他遇见了老红军孙女、瞎眼牧羊女花儿。

“4.1盗枪案”发生！

“盗枪案”惊动基地、军分区。搜山遇艾打仗，搜出了开荒的蒯家俩兄妹。专案组肖科长想尽种种办法都未能破案。躲过花儿的辨认，陈大为成了漏网之鱼。花儿的自尊心受到打击，精神与行为自此开始有些不正常了。

有了枪，陈大为却没有了射杀展二娃的冲动。不得不承认，哑花是真爱展二娃。他不想让哑花痛苦。

 

四

 

佟哑花与展二娃结婚了。他恨二人，但他最终还是与展二娃夫妇、炸弹等成为了若即若离、时聚时散的球友。

赵小莉也与蒯老四结了婚，不久，生了儿子。崔不觉很喜欢这个孙子。蒯老四被仇家夺命后，她为躲蒯老三的骚扰，带着儿子离开山沟去了外地，过起了隐身的日子。

在陈大为“失恋”的沮丧期，毕业于国防科大，“文革”后首批大学生文磊分到他们车间工艺组。他与文磊成为了朋友。在文磊的指点下，他考进了厂“电大”，又与皇繁简成为了同学，且是电大球队队友。

热心人为陈大为介绍对象，但总不成。地方来的，车间工艺员，电大在读，球打不进厂队，条件不好，却眼界奇高。无奈，陈大为只好在老家县城处了一个，她叫蒿蒿，漂亮，顺从。电大还未毕业，二人就悄悄扯了证。

球热降温，诗歌热渐起。到了文凭和知识吃香的年代。

球友们开始失落，不知该干啥，成了迷途的羔羊。

37车间木模工洪师傅突然冒出来，联络陈大为、厂工会文体干事蓝亦汪，发起成立“9401诗社”。经过激烈的选举，大家都在诗社里有了“官职”。

至此，业余时间，陈大为有了两个去处：打球和写诗。

电大毕业后，陈大为分到技术科成为崔不觉的徒弟。崔此前从洞子车间调来。这样，他又可经常见到一个科里的佟哑花了。因他文字名声在外，后来，厂办把他调了去。

天之骄子文磊被褚副书记女儿小姜追逐。小姜，4车间团支部书记，电工。文磊无奈，考研离厂，并最终去国成为美国康奈尔大学教授。

诗社很快“搁平”了当地乡、工农区、市诗坛，名声渐起。陈大为、蓝亦汪是诗歌主将。

不久社长洪师傅被抓，因保卫科认为社名泄密了厂番号。在时任厂团委副书记皇繁简的斡旋下，洪社长被放。诗社更名为“颜色主义诗社”。

球类不再有市场，看黄碟兴起。展二娃、炸弹等球友迷了进去，同时把崔教练、陈大为拉下了水。

他们在宿舍看，在县城看，其乐无穷。崔教练是化装后去看的。

这期间，崔教练因涉嫌诱奸女疯子村姑、瞎眼牧羊女花儿被保卫处质询。崔教练失眠与性饥渴有关。

接下来，诗社又经历了“查情诗”、“出书”、“去省城抢地盘”、“办诗赛”等事件。爱好文学的团委皇书记一直是他们的支撑者。为在诗界争名夺利，陈大为与蓝亦汪明里暗里斗得不可开交。

陈大为终于成为小有名气的诗人。有女孩向他示好了，但他已是有妻之夫。

诗社最终因蓝亦汪“黑太阳反诗案”烟消云散。这时，山里“下海热”兴起，诗不再吃香，一切向钱看。大家蠢蠢欲动。

户口未下到三线的褚副书记一家调回了北京。厂广播员黑荔已成褚副书记儿媳。小姜离开三线随家返京后，又回到沟里。

产品发射成功，全厂狂欢。

蓝亦汪下海去了成都西藏吉诺尔药业集团，之后去了集团西藏办事处。此前，皇繁简已就任工厂窗口企业海南公司总经理。炸弹老婆齐巧巧（小齐的女儿）与他离了婚，跟一有钱的同学走了。炸弹气不过，去了南边，从此了无音讯。

时间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初，部分三线工程开始下马，并筹备从沟里向二三线城市调迁。开始着手“军转民”、“军民分线”。

皇繁简已就任副厂长，不久任厂长。

9401厂调迁成都东郊龙泉县，陈大为领办三产公司，先一步到了成都龙泉。

 

五

 

9401厂一个车间一个车间逐渐朝城市搬迁，军品的核心部分依然在沟里的洞子车间。

陈大为依次为进城的朋友摆酒接风，展二娃夫妇、崔教练、小宋、小青、洪师傅……蒿蒿与儿子蝌蚪也从县城来了成都，蒿蒿调进了分厂。

球友们进城看镭射，不亦乐乎，内中亦有崔不觉。崔不觉是退休后进城的。

陈大为已是一个人物了，文坛有名，又是总经理。他开车陪展二娃佟哑花一家大逛成都市区。

一次酒后，趁展二娃不在，陈大为睡了佟哑花，终于知道她的确是少时捡炭花的小女孩。睡过之后，陈大为又自惭了，不敢再越雷池。

厂民品项目的大股东竟是电工小姜。原来，一直独身的她，进城后，嫁了富翁，富翁与她分手后，她成了富婆。但她声色不露，低调做人。

齐巧巧的男人又有了女人，离开了她。她带着炸弹的女儿艰难生活。

陈大为背着蒿蒿，交了大学在读生女友宁宁。

宁宁喜欢刺激，陈大为于是带她去沟里寻枪。

他们寻到了枪，枪已锈成了烂铁。这时，瞎眼牧羊女花儿出现在他们面前，说她等盗枪贼等了三十年。

蓝亦汪不时回集团成都总部，他提议原颜色主义的几个成员合股办一家颜色酒吧。酒吧成了他们聚会的场所，蓝亦汪到酒吧必醉。

炸弹在沿海发了财回到了成都，他身边有个小美女。闻航天产品发射成功，他宾馆置酒相贺。皇繁简也有参加。陈大为建三线航天QQ群，文磊加入，航天情结毕现。

文磊回国讲学，又与小姜有了接触。

皇繁简因工厂债务被抓，陈大为组织人员、呼来新华社朋友阳涌解救。一版《环球时报》已了大作用。

国企开始改革、资产重组和破产。佟哑花下了岗，在夜市摆摊。展二娃因不得志、一落千丈成了酒鬼。

为了睡好觉，崔不觉与老伴杏儿回到沟里在蒯师傅坟前烧了香，并起出骨灰盒迁去了成都长松寺公墓。坟前，躲祸外逃多年的蒯老三出现。一切真相大白：蒯师傅是为救他而死，他被保卫处冤了又放出，是蒯家兄弟做的手脚，他们同时将牛大荣变成了替罪羊。而图纸其实没被盗，多年后他才发现，是他酒后放失了手。但他已没勇气公开自己的过错。这些心事，都让他睡不着觉。

牛大荣出狱，找到陈大为，俩兄弟悲喜见面。为了给自己寻找平冤的证据，牛大荣去了很多地方，去了沟里老厂，找了很多人。见了邱二姐、小宋、小青等。陈大为一直有资助他，但蒿蒿渐渐有些不乐意了。陈大为的公司面临重组，业务收缩，已不景气。公司重组后，他主动要求任厂三产集团工会副主席，成了适合创作的闲职。

得知牛大荣出狱在找当事人洗冤，崔不觉惶惶不可终日。他把自己的日记本，寄给了孙子（赵小莉的儿子）赵以眉。

牛大荣去找崔不觉时，崔不觉刚在医院因心脏病突发断气。

 

六

 

社会上开始了健身热。大家都五十来岁的人了，尽皆投入其中。

为了帮助佟哑花一家走出困境，陈大为组织炸弹、文磊、阳涌等帮她策划开办了一家经营球类产品的网店。此时，陈大为已不富有，蒿蒿母亲动手术，用掉了积蓄。

炸弹在北京街头死于“车祸”，齐巧巧赶去处理后事。

从山沟进城没有几年，由于苦心创作《大三线》小说，陈大为也闹上了失眠的毛病，痛苦不堪，竟突发奇想想买一把枪像海明威一样干掉自己，当然，他的努力没有成功。他买枪找的乱劈柴。乱劈柴是崔不觉亲女儿六丫头的儿子。没有人知道陈大为有失眠症，更没有人知道他的行动。他理解崔不觉，常常与崔不觉喝小酒，只独自痛苦。这也是他主动任工会闲职的主因。

与此相反的是，牛大荣穷困潦倒，却只想活下来。他一直在找人，查线索，找证据。他常常失联，突然又打一个电话给陈大为或见个面。陈大为也帮他找，找到杏儿、蒯氏兄弟，但他们不配合。在一个网络小说中，陈大为读到了一位工程师丢了图纸又找到图纸却冤了一位好人、临终前又将日记本给了孙子的故事。小说作者署名“东山哑鸟”。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表哥。牛大荣兴奋不已。他最终找到了“东山哑鸟”赵以眉，以及赵以眉的母亲赵小莉，并获悉赵以眉其实是自己的亲儿子。赵以眉已有妻有子。牛大荣望着自己的恋人、儿子、孙子，翻着一本日记，老泪纵横。

牛大荣决定不再鸣冤，只想合家团圆。

但横祸飞来，赵小莉他们一家都在“车祸”中死了。只有孙子在幼儿园幸免于难。“车祸”由蒯老三或赵以眉公司股东制造。从此，牛大荣背起了养育孙子的责任。他拚命挣钱，但挣不够钱，于是他开始秘密造枪，并同意乱劈柴帮他卖枪。

因买枪、造枪、贩枪，陈大为、牛大荣、乱劈柴被公安抓进看守所。牛大荣为养育孙子而越狱，中枪死亡。在看守所，陈大为的失眠症不治而愈。蓝亦汪帮助陈大为释放，出了看守所。陈大为自此担当起了养育表哥孙子的责任。

崔不觉的父亲是军火商，外孙是军火商，自己是军火制造商，这条血脉让人无语。

 

七

 

国际形势变化，海湾局势紧张，历史开始反复。国家开始强军、加强国防建设，允许民营资本进入军品生产。

陈大为儿子蝌蚪有个同学叫黄金甲，是个富二代。他提出要买9401厂遗留在山沟里的闲置厂房，合资开发军品项目。陈大为给时任基地副主任的皇繁简介绍了这一情况，并为黄金甲作了引荐。。

陈大为陪黄金甲和他的女秘木木进沟考察。他们对洞子车间充满渴望，对陈大为讲叙的军工故事备感兴趣。考察回来后，陈大为发现黄金甲、木木失联了。后来见一款《时刻准备打仗》的网游火爆异常，而其创意场景、故事竟与陈大为提供给黄金甲、木木的大同小异。原来木木本名伊乙木，真实身份是博士、网络游戏设计师。被人利用了的陈大为，气得把蝌蚪大骂了一通。

陈大为只身去游历西藏，蓝亦汪的接待时冷时热。高兴起来，亲自驾车陪陈大为游了林芝。

在拉萨“玛吉阿米”酒吧，说到动情处，蓝亦汪赤裸出上身。呈现在陈大为眼中的是，蓝亦汪文在肌体上的火箭龙，那是他的航天不解情！

陈大为直接泪奔。

2015年清明，陈大为带着表哥孙子独自去长松寺公墓为崔不觉、炸弹、五丫头（烈士，蒯师傅杏儿的女儿）、牛大荣上坟，为侄孙讲故事，却见到了不约而同上山来的佟哑花、展二娃、皇繁简、蓝亦汪、杏儿、文磊、蒯老大、小姜、齐巧巧、小宋、小青、蒿蒿、蝌蚪、洪师傅等。

 

2014-11-16

 

（《大三线》，成都凸凹著，30.7万字，中国出版集团现代出版社2014年10月第一版，定价48元。）

 

 

 

 

 

 

 

 

第一章《保密费》故事梗概：

崔工（崔不觉）从北京出差回厂，却发现办公室铁皮保险柜中的保密图纸不翼而飞。他被厂保卫处抓去审问，后又被放出，因为陈大为的表哥、青工牛大荣成为了嫌疑犯。为了三个女人，牛大荣付出了保密费还不够，还被迫偷图纸卖，这是明摆的事实。牛大荣坐牢了。坐牢前游街时，陈大为看见了他。后牛大荣又得知被冤枉了，一切都是崔工儿子蒯氏兄弟为救父设的计。牛大荣出狱了，在成都东郊龙泉县新厂找当事人，却一个不见。

对这个小说，《北京文学》荐评语是（见：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84eb6b0102ekpp.html）：“牛大荣在深山里一保密单位工作，他爱上了附近村庄的姑娘菊花。菊花问牛大荣是做什么工作的？牛大荣说保密，理由是不能让美帝国主义，还有台湾、香港的特务知道。在那个什么都保密的年代，随后发生的故事紧紧围绕保密和保密费展开，最终让人啼笑皆非。这是一篇颇具黑色幽默味道的小说，构思精巧，回味无穷。”

 

第二章《球时代》故事梗概：

陈大为读技校，单恋上了同学佟哑花。佟哑花毕业分到9401厂后，即与厂“球王”展二娃好上了，二人是厂里红极一时的人。陈大为疼不欲生。但最终又与展二娃、炸弹等成为球友。崔工是教练。后来，到了成都西郊，他们的命运大变，篮球不再吃香，经济横行霸道，展二娃佟哑花夫妇生活落魄。陈大为调到地方政府文化单位工作。最终，暴发户炸弹车祸死了，崔工开房跳楼死了。

小说通过9401厂小人物的爱情生活，呈现了中国四五十年四五个时代的不同社会镜像。读者读后会发现，这些时代，都是以各种球为内容的：从孩提时代少年时代的玻璃弹子球煤球雪球，到一九八零年代的全民球赛，到一九九零年代的黄潮（球事）与全球通，到新世纪第一个十年的黄段子（球段子）泛滥、因特网普及和地球村认同，到现如今进入全球微博时代以及倡导健康生活开展球类活动，“球”文化，贯穿始终。

 

第三章 《花儿与手枪》故事梗概：

陈大为与女友宁宁从成都回9401厂寻梦，却遇到了当年的美丽的瞎眼牧羊女。瞎眼牧羊女立刻知道，陈大为就是20年前偷过工厂警卫连一把手枪的偷枪人。瞎眼牧羊女从石缝中取出陈大为藏匿的手枪，手枪已锈成一块废铁。

20年前，陈大为出于年轻人的猎奇好玩冲动，也为了刺杀情敌展二娃，设计偷了警卫连一把手枪，一时惊动了各方神仙，多方开始破案。蒯家兄弟被怀疑……

 

第四章《时刻准备打仗》故事梗概：

陈大为儿子的同学黄金甲要买9401老厂发展军工，儿子求老爸来了，陈大为就去走电大同学、厂长皇繁简的关系。陈大为陪黄金甲及女友木木，一行三人，从成都去了山沟里的老厂考察。考察回来，儿子同学与女友人间蒸发，但市场上却出现了一款以9401老厂为景场故事的游戏《时刻准备打仗》。

 

第五章《颜色》故事梗概：

陈大为、蓝亦汪、皇繁简等终于筹建起了9401诗社，在大力发展诗社的同时却惹上了一系列烦心事：泄密、情诗、参赛、出书、笔会、反诗……后来，诗社垮了，诗人散了，在成都，大家伙儿又有了另一番人生际遇。

《文学港》主编荣荣在该刊2014年第二期《卷首语》中说：

成都凸凹的中篇小说《颜色》，也许正适合在这样的怀旧里细细阅读。《颜色》，对抗颜色又追逐颜色，它以“颜色文化”为磨心，试图为读者呈现一个相对陌生的有趣领域与题材。它说的是诗与诗人的荫动、寻找、高潮、式微与归位，也指代着那一时期风起云涌的文学先锋运动。三线军工厂（国家机体），雪域西藏（圣地），地区与省城（尘世），是架在时间的文火与烈焰上的三座油锅，诗歌与诗人在锅里熬着，熬出人性斑斓的颜色和本初的底色，熬出民间芸芸众生追求精神幻象的妥协与顽固。

西默斯•希尼说，诗歌是无用的，没有一首诗歌阻挡过一辆坦克。《颜色》告诉我们，诗歌可以攻城掠地，比钢铁更硬，也可以随风而散，比一线水流和一页素纸更软。

《颜色》看似描绘了一群诗人的“成长与瓦解史”，但这群诗人在岁月里艰难的穿越，与寻求人生价值与意义的其他群体并无二致。一些在今天看来甚至有些可笑的事件或故事，离我们其实也并不遥远，二十年，三十年，时间已让那些严肃与荒诞，混为一体。只是我们愿意相信，但凡人在，精神不死。

 

第六章《睡觉问题》故事梗概：

崔高工跳楼一幕，一直在徒弟陈大为脑海中呈现。

崔不觉大户人家出身，自小聪慧，入名校，五十年代初为建设新中国从美国归来，分在北京211厂。其父是大军火商，他回国不久，被镇压。崔在211厂与老红军、老军工蒯师傅成为忘年交。崔被蒯罩着，蒯又因崔意外身亡。出于责任与良心，崔娶了蒯遗下的在江西农村的妻子杏儿，背起了他们生下的五男五女共十个孩子的“包袱”。后来，崔与杏儿有了两个女儿。

到了1968年，为了响应时刻准备打仗、建设三线、让毛主席睡好觉的号召，更为了解决一大家十四口人的生存困难，崔离京，到了大西南山中的9401厂。不久，分居多年的一家在三线团聚。

在三线，因为处境困难，崔患上了失眠症和嗜睡症。夫妻、儿女、工作中的矛盾，给他带来了很大麻烦与痛苦。七个女儿，被称“七朵金花”，五个儿子，被称“五虎将”，他们中有工人、农民、混混、杀人犯、烈土和失踪者。在暗处“贵人”的帮助下，崔总算趟过来了，且成了航天专家，又兼任了厂男篮教练。

九十年代中期，9401工程下马。退休的崔随9401搬迁进了成都。憋了一辈子的他，爱上了娱乐场所。有一次，朋友安排宾馆娱乐，他万万没想到，走进房间的，竟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大学生外孙女。他跳楼了。

小说通过崔不觉这个知识分子人物，呈现了神秘的中国军工行业及鲜为人知的军工人群，在历史性政治大背景下的渐变过程与生存宿命。

 

第七章《我要一把枪》故事梗概：

小说写的是两兄弟一个要死、一个要活的故事。故事由两条相对独立的线构成。一条线（弟陈大为）要死，一条线（哥牛大荣）要活。兄弟说话，要死的老说活，要活的老说死。最后，要死的活了，要活的死了。

生活条件优裕的陈大为因为失眠、抑郁，苦不堪言，一心想自杀，各种自杀都演绎遍了，觉得用一把手枪最好。想方设法买到枪后，正待射击，却因私购枪支入狱。入狱后，繁重的劳动，治愈了他的病，他可以睡得很香了。他打消了死的念头。同时，他又有了养育牛大荣孙子的责任。

牛大荣因保密图纸失窃案，坐了20年牢出狱，来到成都，把全部心思用在了寻找仇家线索为自己平反上。为此，穷困潦倒的他吃尽了人间苦，但他顽强地活着。找线索，找了十二三年，却找到了昔日女友，又意外获知自己居然还有儿子、孙子。正当他放弃洗冤，等待家庭团聚幸福时，灾难发生了。他开始拖着一个孙子过日子。为了不降低孙子以前的教育水准及还债，他私自造枪。入狱后，为了孙子，他越狱被打死。

枪贩乱劈柴，是崔不觉的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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