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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甑子场》故事梗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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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甑子场》故事梗概2000字版

 

因为扣儿婆婆成了最后的“钉子户”,她就养成了在老宅里倒腾一些物什的新习惯。这样一来,她再一次瞥见了那堆旧信。

旧信是一堆奇怪的信。

信是打印的,匿名,一年一封,除了第一封,每封信只有一个字。从一九五一年二月五日收到第一封信起,迄今,她已收到六十封了。

她一生中与三个带枪的男人和一个不带枪的男人有过情感纠葛,但这四个人都死了,并且早在六十一年前就死了。

扣儿婆婆一直想自己的身体自己作主,可自己却从未作过主。面对第一个男人蛋,她想作主把身体交出去,可对方却避开了她的作主。面对第二个男人鱼儿,她想作主不准对方作自己的主,对方却偏偏作了她的主。后来当她下定决心要作对方的主时,对方却死了。当她想作主把自己交给第三个男人禾时,一场赌局的作主却把她交给了第四个男人安。当她正想着如何作主与安不离不弃厮守终生时,安已撒手人寰。而她已经作主永不见鱼儿时,鱼儿又厚着脸皮找上门来……扣儿婆婆爱情的阴差阳错,让她的爱情总在变天,一变再变。

只信不名,谁呢?难道,这封信也是阴差阳错?

如果不是这一堆旧信,如果不是我带着《新中国平叛实录》选题从北京飞到成都对“龙洛惨案”进行实地考察走进她家院坝,以及几天后一个开着顶配宝马X6越野车的陌生人带着一把私信找上门来,她恐怕是很难再去整块回忆那六十多年前的血水、痛苦、仇怨与爱了。

她一回忆,就去了六十多年前。她一回忆,那三个带枪的男人和一个不带枪的男人就出现在了面前。

十九岁那年,孤女扣儿嫁给了龙洛镇地主少爷蛋。婚礼上,风流成性的老镇长、镇自卫大队总指挥安一眼就看上了扣儿。

蛋性无能,扣儿痛苦万分,囿于传统,得过且过。

从小追求她的她家的长工鱼儿追到龙洛,继续寻找拥有她的机会。不管鱼儿怎样努力,她不给鱼儿机会。鱼儿因此发狠,不久,成为了镇袍哥总舵把子乌的得力助手。

解放前夕,安送家人迁居马来西亚。安留镇观察变天的信息。安决定用情感慢慢征服扣儿。他首先同意扣儿在他投资的凤梧书院教书。为接近扣儿,安成为了扣儿的干爹。

龙洛没放一枪一弹就宣布变天了。一切都是老样子,镇长还是镇长,地主还是地主,老百姓还是老百姓。

龙洛一解放,县上派来的指导员就组织工作队征粮、收枪。群众不明所以,在特务菜挑唆下,产生抵御情绪。但安还是完成了县里下达的任务。

龙洛刚解放20多天,乌、鱼儿就开始筹划变天了。鱼儿小人得志,把扣儿约到江西会馆谈时局变化。

蛋的母亲珍以为儿媳被扣,就约人去抢,结果,蛋的一个朋友被乌打死。乌一不做、二不休,打死蛋,并把珍家的财产据为己有。扣儿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以为婆婆、丈夫抛弃自己去了香港,伤心不已。鱼儿在安慰扣儿的同时诱奸了扣儿。为报复蛋,扣儿爱上了鱼儿。

安精心培育的爱情至此破裂,怨恨不已。

接到珍的报案,市公安处侦察科长禾带一个班到龙洛救人(扣儿)缉凶,向安、扣儿问路。后遇乌、鱼儿率众抵抗,一名公安牺牲。禾逃回成都。

杀了公安,乌决定举旗叛乱。龙洛成为乌的天下。

得知解放军一个加强班护送师政治部主任象途经龙洛,去赴任某国大使馆武官,乌率不明真相的农民万余人劫杀象。象一行二十人被捕后被凌迟残杀。残杀现场,扣儿刚看见未死的丈夫蛋向自己跑来,他就被一枪打死。暗杀蛋的凶手不翼而飞。

乌率叛匪又围了一个押送粮食的解放军连队。

乌看上扣儿后,鱼儿让她逃去成都。路上,扣儿被一位突围报信的解放军班长“挟持”。在成都,扣儿见到珍,明白了部分真相。接到班长、扣儿报案后,解放军由禾、扣儿带路,平定了龙洛叛乱,解了押粮连队的围。叛匪首领乌、鱼儿被炸死。

龙洛再次成为共产党的天下。

珍见儿死,就疯了。乌的遗孀找上门来,要扣儿与珍搬走,说房宅是乌的。扣儿与珍住进广东会馆。扣儿一无所有,处境艰难,安不管不问。

禾为缉拿潜伏特务菜、马,与两个手下进驻龙洛,住进珍家。安帮扣儿赢了官司要回财产后,扣儿、珍搬回珍宅。

见禾与扣儿有了感情,安妒火中烧,他决定脱掉干爹的面具,再一次向扣儿发起猛烈进攻。

见安进攻,禾犹豫了。扣儿一心想嫁给禾,就想出了一个主意:两个男人谁杀了害蛋的凶手,帮蛋报了仇,她就嫁谁。

出乎她的意料,安杀了凶手。她如约嫁给了老男人安。她怨恼,禾愧疚,安兴奋。哪知,新婚第一晚,她就爱上安。至此,老夫少妻爱得死去活来,幸福得不得了。

鱼儿没有死,又回来了。见心爱的女人已嫁作他人妇,怒火中烧,借助菜策划的“三三暴动”,开始了他阴险、凶狠又疯狂的灭安夺爱行动……

扣儿再一次开始在三个带枪男人的博弈中风雨飘摇!

叛匪争取安,安举棋不定。禾怀疑安,欲置其于死地而后快,苦无证据。

大规模的“罂粟花战争”开始了,龙洛的天气再一次摇摆不定……

黄土被围,安与扣儿被禾软禁。龙洛争夺战,为避免伤扣儿,鱼儿不准叛匪打炮。

平叛再次成功。安以叛乱罪被镇压。鱼儿施花毒再一次夺得扣儿。扣儿得知安是鱼儿陷害的,将鱼儿送进监狱。为立功,鱼儿按照禾的指令处决了潜逃中的菜。

鱼儿盼着出狱与扣儿团聚。

禾去探监,不料枪响了。扣儿去探监,鱼儿告诉她,他打死了禾,死定了。鱼儿还看见,扣儿居然腆起了肚子。鱼儿撞墙而亡。

随着土改的启动,扣儿从场镇安府去了珍宅,又从珍宅去了村上。她守着四座男坟和一个字的信活着。六十年后,又有人要动她的地、她的坟了,她成了著名的“钉子户”。僵局产生了,直到陌生人来到她身边……

扣儿婆婆已经八十多岁了,那支撑她一年一年挺过来的一个字的信,终于有了谜底……

 

 

 

 

 

 

长篇小说《甑子场》(故事梗概7000字版)

 

195025日发生的“龙潭寺惨案”为发端的西南各地土匪暴乱事件,由邓小平、刘伯承、贺龙上报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后,毛泽东主席十分震怒,于19503月签发了《剿灭叛匪,建立革命新秩序》的剿匪令。自此,在一个政权更迭不断的场镇上,“变天”与反“变天”的斗争开始了;自此,一场空前的、长达三年多的剿匪战斗在全国打响。

长篇小说《唇上的天气》围绕“龙潭寺惨案”以及惨案发生前后的诸多信息,以历史和现实相互穿插的结构,传奇而又真实地讲叙了中国解放初期大背景下一个女人与三个带枪的男人和一个不带枪的男人之间的故事。

 

扣儿以前住在镇上,后来因为成份是地主老婆、土匪老婆、恶霸老婆而被赶到了村上。现在,村上因搞城乡统筹,她就要搬新家了。她想用新家的大面积,去换老镇上的一个小面积。她一直想回到六十一年前与安“新婚”的那间老房。这事儿能否办成,她心里没底。

村上的家离拆迁的最后日期越来越近了,她开始整理旧物。她再次看见了那堆信。

这是一堆奇怪的信。信是打印的,一年一封,每封信只有一个字,从195125日收到第一封信起,她已收到六十封了。第一封信没有邮票和邮戳,其他信的邮戳地址飘忽不定。除了“文革”期间邮路不顺畅外,她每年都会在2月中旬收到一封一个字的信。

有时,收到信的同时,她还会收到一笔汇款。

写信、汇款应该是一个人,一个认识她的人,这个人是谁呢?

她一生中与三个带枪的人和一个不带枪的人有过纠葛,但这四个人都死了。

这几天是该来第六十一封信的日子,但这封信还没来。

这是第一封信:

 

扣儿:

我会一年给你写一封信,共写七十八封,一封一个字。你读完七十八封,也就读完了所有的真相和秘密。以下是第一封:

 

一……

 

1951.2.5

 

这是第二封信:

 

扣儿:

直……

 

1952.2.5

 

这是第三封信:

 

扣儿:

爱……

 

1953.2.5

 

把六十封信连起来读就成了:

 

一直爱你,但不值得你爱。爱是自私的,我是不自私的,但我不是爱的反面。现在看来我错了,我毁了组织荣誉。该镇压的,是我。安冤枉,鱼儿坦白了,是我不

 

原信没有标点,这些标点是扣儿加上的。

扣儿读不懂这些信,或者说读到六十封后才开始似懂非懂。

盼信,盼揭开真相与秘密,几乎成了她一年中最重大的事儿。在最困难的那些年,如果不是那一个字的支撑,她可能都死过好几回了。

如果不是这一堆旧信,如果不是我带着《新中国剿匪实录》选题从北京飞到成都对“龙洛惨案”进行实地考察走进了她家院坝,以及一个陌生人带着十八封私信找上门来,她恐怕是很难再去回忆那六十一年前的血水、痛苦、仇怨与爱了。

 

195023。成都刚解放36天。成都东郊小镇龙洛镇。

扣儿午饭后回家,一出凤梧书院,就看见鱼儿在门口等着。

扣儿,二十岁,镇花,结婚两年无子。丈夫蛋有病,婆婆珍出于自己的面子和儿子的面子要儿子娶她,且对外说是扣儿有病。扣儿忍受了这一切。因愧疚,婆婆与丈夫对她疼爱有加。扣儿是镇上凤梧书院临聘教员。

鱼儿,男,二十五岁,与扣儿同属邻地龙潭寺乡人,世代为扣儿家长工。小长工鱼儿一直在追求小姐扣儿。扣儿嫁龙洛镇年轻地主蛋后,他亦到龙洛镇做工,并很快参加袍哥码头哥老会成为骨干。

这天,鱼儿胆子突然大起来,半请求半胁迫扣儿到镇上江西会馆(哥老会码头总部)喝茶。进馆门时,鱼儿对门卫吩咐说不准打扰他。

街人见状,去告诉了珍。蛋于是约上好友去江西会馆要人。二人在江西会馆大门前被门卫阻拦,未寻到扣儿。

二人回到家。二人又随珍去设于广东会馆内的镇公所告状。

镇长安派人与三人去江西会馆要人,门卫告诉了鱼儿,鱼儿出来说没人,并请镇公所来人搜查。来人不想惹事,颇犹豫。但珍三人执意要捜。正搜喊时,乌走进馆来。乌大怒,在夺枪中误杀了蛋的好友,蛋见状,吓得转身就跑,珍大骂乌,乌拔枪,被鱼儿阻止。

乌曾在孙连仲部当过一段时间的旅长。后来因和顶头上司、军部的一个参座争夺一个女伶,发生冲突被贬。乌一气之下,带了几个心腹到军部去暗杀那个参座。暗杀未遂,他连夜从国民党军队里出逃,回到了老家龙洛,当上了袍哥舵把子。

鱼儿回到里房,继续与扣儿说事。他向扣儿呈上了梅花与《红楼梦》,在扣儿惊喜之际,又严肃地向扣儿通报了时局。望着面前心爱的人儿,鱼儿不想让扣儿再离开自己。

乌被骂,且对珍向镇公所告状,又与镇公所人员闯到自己的江西会馆地盘来的行为越想越气,一心想滋事的他令两个手下随自己去珍家出一口恶气。

乌和两个手下在珍家,喝令珍交出田契房契,滚出龙洛镇。珍无奈,撵出门后再次去广东会馆找安告状。安悄悄支招,让她立马去市公安报案。

安五十多岁,成都解放前夕辞去了袍哥舵把子位置,把家眷全部安排去了马来西亚。他见镇上近来风向不对,外来人涌入,磨刀霍霍,已有所预感。安执政龙洛三十年,根基很厚。他有意向共,但按照华阳派来的指导员要求催粮缴枪后,在镇上的威望大不如前。

安想救扣儿,又怕找不出证据。安想为珍家伸张正义,又怕惹出大事来。让珍去市上报案,是他想出的两全齐美的办法。

乌欲离开珍家,却见蛋从街上回来了。争斗中,乌打死了蛋后,令手下将蛋拖到荒坡喂狼。蛋因装死逃过一劫,他藏匿在了镇外的亲戚家。

鱼儿听说乌打死了人,撵走了珍,心生一计,派人去珍家查看情况,并收拾了弄乱的屋子。

扣儿说想回家了,鱼儿说送她,她说不用。

扣儿回家,见婆婆家人去房空。邻居告诉她,下午有个工作组的同志来过,据说母子闻要共产了,吓得跑到香港去了。扣儿想起丈夫之前说过去香港,并让她同去或重新嫁人。

扣儿哭成泪人。

鱼儿前来安慰扣儿。问扣儿想吃啥,扣儿大声说想吃酒。他们去鱼儿房中喝酒。扣儿想起自己的爱情际遇,伤心不已。鱼儿强行与她做爱了。扣儿又惊又恐,既有道德的害怕,又有报复与身体的快乐。鱼儿发现床单上没有血,故诧异。鱼儿早猜到扣儿男人有病,他见蛋在邻镇龙泉抓过那方面的中药。

他把扣儿拥在怀里,眼中有泪,说一辈子对她好。

珍连夜奔成都市区公安十三处报案。

24,接到珍报案,市公安派了侦察科长禾率一个班骑马去救人。天刚亮禾就到了龙洛。禾问路,见到了安和到了上街找鱼儿的扣儿。

在会馆门口,他们问获知了消息、从里面逃离出来的鱼儿,乌和鱼儿在哪儿。鱼儿说在馆内。解放军入馆未抓到人、救到人,便抓了一个通风报信的人走。

接到鱼儿报信,乌疾疾赶来,并一路大喊解放军乱抓人。

安得知此事,怕出事后自己脱不了干系,就通知解放军提前走,也请华阳县派来的那个催粮、收枪的指导员一齐走。安让禾放了通风报信者。当他们刚走出镇门,乌就追来了,并当即开枪向解放军射击。一位解放军身亡。这是真真实实响在龙洛镇的第一枪,但由于这一枪的影响不大,故历史不承认。

禾们打马奔逃。乌追赶了一阵,见临近成都城了,便不敢再追。

乌将龙洛的突然变故发电报告诉了国民党成都警备司令部少将稽查处长菜、石板滩国民党起义整编部队(胡宗南残部八师)副师长马。菜判断禾回成都后,解放军一定会有所动作,于是令乌立即暴动起事。乌一直受菜指挥。

乌、鱼儿遂开始紧张筹备暴动诸事。通知全镇的袍哥人家、重庆渣滓洞来的特务、国民党溃散部队人员、起义后又反水的国军、被鼓动的群众集合,宣布成立“成都东山反共救国军”,自任司令,鱼儿任副司令。

在自己家中读《红楼》,想着蛋的不辞而别,扣儿泪了一天。

入夜,扣儿再次感受到了鱼儿的男人滋味。后半夜,鱼儿被乌叫走了。

乌接到了马电报,说有一个解放军大官将经过龙洛。

25到来了。这一天是周日,农历正月十九,阴雨。

晨。乌命令“成都东山反共救国军”前往镇外半山腰燃灯寺集合,并迅速就地设卡。同时号令周遭22个乡的相关人员到燃灯寺集结。同时电告菜前来指导。

禾回到成都向领导汇报了龙洛情况,领导向更高领导汇报,因人员伤亡不大,故未引起足够重视,决定26日派一个排去解决问题。

解放军一七八师政治部主任象在一个加强班护送下上午从石板滩出发,临近中午时,抵达龙洛镇燃灯寺。象是奉北京令,去某国大使馆任职的。

乌、鱼儿率暴乱土匪截杀象一行19人,双方激战,战斗至下午4时结束。解放军一半战死,一半被俘。

躲在镇外的蛋目睹了全过程。

乌将象等被俘的解放军捆至下场口水井旁设屠场,对解放军进行了惨绝人寰的杀害。这就是轰动全国的“龙洛惨案”。

乌令手下敲锣通知镇民到下场口观看解放军。

扣儿面对惨象,恐惧无比,呕吐不止。她建议鱼儿埋了解放军,乌采纳了鱼儿“毁尸灭迹”的意见。他们当晚挖了三尺见方的大坑,埋了解放军。

扣儿钻出围观人群,惊讶地遇到了前来悄悄寻找自己的蛋。这时,一个外乡人突然射杀了蛋,并趁乱逃逸。

扣儿扑在蛋身上,痛苦不已,说一定替你报仇。鱼儿在一旁安慰扣儿。

血水被雨水带走。

乌没有碰安,但还是令人把镇公所的牌摘了。

华阳县人民政府派了一连解放军押运公粮途经龙洛,决定在广东会馆镇公所宿一晚再走。安害怕土匪包围镇公所,害了解放军也害了自己。他认为把解放军引出场外才好,万一出了事与镇公所无关。他的管家金说交给他去办。距场镇两华里的曾家粉房主人以前得罪过金。于是金就向运粮的解放军建议夜宿曾家粉房,并提醒附近有土匪。

解放军看了粉房的情况及周围地形,觉得可以,就在院子边筑起工事,以防万一。晚上九点,曾家粉房已被乌团团围困。乌不知解放军底细,不急于强攻,只叫增兵。乌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到天亮时,已经有近千的土匪了。土匪的枪是乱打的,只是朝着粉房方向开枪。解放军在土匪逼近时才开枪。

当夜,各关卡又不时向乌传来打死解放军、杀军马和杀“侦探”的报告,乌更加得意忘形。一时兴起,摆酒狂欢。他令鱼儿将扣儿喊来江西会馆陪酒。鱼儿不敢违拗,喊来了正守着蛋尸体的扣儿。扣儿勉强在坐。鱼儿看见了乌的色相后,向扣儿暗使眼色,并频频找话题向乌敬酒。乌终于大醉睡去。

此时已近26日拂晓。鱼儿知道乌醒来后什么事都做得出,于是放走了扣儿,让她跑到成都去躲一阵。还答应帮她葬蛋。

扣儿正奔走间,被竹丛中一个山西口音喊住。从粉房突围出来送信的一个班长飞向扣儿问路。扣儿不知该咋办。班长遂挟持她一起去成都报信。路上,有人时班长就装哑巴,无人时就给扣儿“上课”。二人遇到了忍不住想去镇上冒险探听儿子消息的珍。婆媳相见,扣儿明白受鱼儿骗了,深恨土匪,但悔之已晚。她没敢告诉珍蛋已死,更没敢说自己已失身于鱼儿。

土匪久攻不下,于是就叫钟火炮用土大炮轰,果然一轰就把曾家粉房的草房轰燃了。解放军冒着弹雨立刻上房把火扑灭,如此反复,土匪还是不能攻下粉房。

菜接到乌的电报后,飞马赶赴龙洛燃灯寺,宣布成立“反共救国军金()()总队”,下设8个大队、1个直属支队,自任总指挥,乌任副总指挥。

成都市北校场人民解放军第十八兵团司令部值班室。班长飞向值班参谋弘汇报情况,弘安排扣儿、珍住下后,又带班长去向兵团司令员周士第汇报。

公安配合部队行动。禾找到扣儿,向她了解龙洛特务情况。这是二人第二次见面。禾对扣儿产生好感。

兵团司令部综合了先后来自龙洛的珍、禾和飞的信息。

川西军区参谋长俊奉令率五四○团及一个警卫连组成的救援部队,决定当晚七时整从成都出发。禾与飞带路。同时,取消了一个连去龙洛的行动。

临近龙洛时,俊先后派两个侦察排前去侦察匪情。两个排均消失。向一个当地百姓问话,居然彼此语言不通。龙洛人都说客家话。

俊派禾火速去接扣儿来当向导。珍想一同来,但走着走着就落在二人后边。扣儿几乎是被禾拉着跑。

俊听了婆媳介绍,知道匪民不分。俊决定炮轰,婆媳不同意。禾拉开了婆媳。

一阵炮击后,解放军从下场口以猛虎下山之势冲了进去。粉房中的一排解放军也主动出击,从上场口往镇子里冲。在解放军东西夹击下,土匪土崩瓦解,自顾逃命。解放军未追击。

安配合解放军打扫战场。乌被击毙,鱼儿被炸死。菜和女报务员逃脱。

残杀解放军,是土匪向刚刚成立的新中国打响的第一枪!

清剿龙洛暴乱土匪,也是新中国向土匪打响的第一枪!

以“龙洛惨案”为发端的西南各地土匪暴乱事件,由邓小平、刘伯承、贺龙上报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后,毛泽东主席十分震怒,于1950316日签发了《剿灭叛匪,建立革命新秩序》的剿匪令。自此,一场空前的、长达三年多的剿匪战斗在全国打响。这是后话。

扣儿恨鱼儿骗了自己,但还是趁夜埋葬了被炸得血肉模糊的鱼儿,并在墓碑上写上了他的小名。

珍回到镇上,得知儿死、儿媳被糟蹋,抱着鱼儿为蛋砌的坟,疯了。

解放军找不到象等19人尸首。扣儿告诉了禾。全团解放军鸣枪致哀。

镇公所的牌子又安上了。安又成为了镇上袍哥的精神领袖。

小镇又恢复了平静。

扣儿去凤梧书院,教室空无一人。已没人愿上她的课了。所有人都说扣儿是克星:克死了蛋、鱼儿等。

扣儿服侍着珍,艰难过日。

公安科长禾为抓捕菜、马,不时找扣儿了解情况。他开始追求扣儿。扣儿说我喜欢带枪的男人,但不喜欢你。禾不甘心。

愧疚的安开始接近扣儿,安慰扣儿,帮助扣儿。金等众人劝安不要碰这个女人,但安一意孤行。安两年前曾主持过扣儿与蛋的婚礼。他看了扣儿一眼,之后就不敢再看。

安终于向扣儿表达了爱意。扣儿很冷静,找来了安与禾,说你们两人我都喜欢,但我只嫁一个,因此只要哪个帮她的丈夫蛋报了仇,她就嫁哪个。

安于是使人找到那个外乡人并密杀了他。见了人头,扣儿感激安,终于托身于安。

安请示工作组指导员,想娶扣儿。指导员说,《婚姻法》快颁布了,是一夫一妻制。安想与在马来西亚的夫人离婚,扣儿不支持。

鱼儿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一直躲在石板滩和龙潭寺,并与菜、马有紧密联系。

那天解放军打炮,黑灯瞎火的,他和一个手下互相穿错了衣服。那个手下一出门就被一发炮弹炸飞。鱼儿保护菜与女报务员逃走。这就是鱼儿死又复活的原因。

毛人凤安排鱼儿作为特派员去贵州发展根据地,鱼儿不干,说就在家乡干。

鱼儿一直惦记着扣儿。他潜回龙洛,悄悄见了扣儿。扣儿大惊。他向扣儿解释,说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扣儿。扣儿原谅了他的欺诈。二人去了鱼儿的坟。

扣儿说,你已经死了。

鱼儿不甘心。他既怕公安,又恨安,他在暗中较劲。

他刺杀安,但没成功(被扣儿救)。他劫持扣儿,又终于半途而废。

鱼儿的死而复活,被一直对其死有所怀疑的公安禾得知。禾找到扣儿,让扣儿协助他抓鱼儿。

菜、马、鱼儿开始筹谋“三三暴动”。

蒋介石反攻大陆、美国入朝、土改、旧职员学习班等信息,让安开始不安。

安势力强大,菜令鱼儿上门去拉拢安参加暴乱。鱼儿于是夜闯安府。安正犹豫,见鱼儿偷窥扣儿,勃然大怒,当场逐客。

安对鱼儿说,你不怕我们向公安告发你?鱼儿意味深长地说,你不敢、她不会。

扣儿怀孕,不知是鱼儿还是安的骨血。

土匪再次占领了燃灯寺,包围了龙洛。除了场镇,龙洛地区又成白区。

为逼反安,增强土匪势力,鱼儿飞标传书向禾举告安已加入土匪行列。禾潜入龙洛镇,与已升为排长的飞软禁并搜查安。他们在桌子底面搜到了一份任命安为“保民军”司令的《委任状》。

她陪着软禁中的安。并质问禾,安怎么了?

解放军消灭了土匪,平定了“三三暴乱”,并决定镇压安。扣儿再次找禾为安说情,无效,并说她亦与匪首鱼儿有染。安被镇压。扣儿恨死了禾。但禾又开始追求扣儿。

疯婆珍失足落水死亡。

鱼儿夜会扣儿。酒足饭饱,与扣儿上床耳鬓厮磨,他认为自己的感情和性完全控制住了扣儿后,终于合盘托出一切。他说谁碰他的女人,都得死。扣儿方知买通外乡人杀丈夫蛋、陷害安、整死珍,均为他所为。

扣儿愤怒。但她最终决定先稳住鱼儿。

扣儿向禾告发了鱼儿。鱼儿在扣儿家中被抓。鱼儿突然翻供,不承认陷害了安。禾想,安是恶霸,已成盖棺论定的事,再不能翻案了。

为立功保命,鱼儿又去设计杀菜,得逞。马失踪。

扣儿再次拒绝了禾,并说永不可能。

鱼儿被判无期。禾去探望鱼儿,鱼儿夺枪射杀了禾,越狱不成。扣儿去探望鱼儿,得知禾已死。扣儿又去探监,得知鱼儿已自杀身亡。禾其实中枪但没有死。

扣儿带着一个女儿,仍居镇上,艰难生存,直到现在,直到成都搞城乡统筹,她要搬出老宅住新家,才向我说出了以上一切:她与带三个带枪的男人和一个不带枪的男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她一生的痛与爱。

 

我带着《新中国剿匪实录》选题采写“龙洛惨案”时遇认识了陌生人。陌生人是禾的孙子。

陌生人对扣儿说,爷爷并没有死。

信是爷爷写的,款是爷爷汇的。爷爷已死了五年了。听父亲说,爷爷在1951年就把78封信写好了并封存在了78个信封中,但他生前又一直在拆信封、改写这些信。父亲把这个看得很重。我们家谁也不能动这些信。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爷爷说,他活着他寄,他死了儿子寄,儿子死了孙子寄。

陌生人仅仅是出于好奇,仅仅是为了寻找一个传奇,就没有再寄了,他按信址找到了龙洛镇,去见了收信人。

扣儿让他把最后18封信都给她,他最终给了她。他让她只拆一封,她说现在日子好过了,可以拆了。

一封完整的信出现了:

 

扣儿:

一直爱你,但不值得你爱。爱是自私的,我是不自私的,但我不是爱的反面。现在看来我错了,我毁了组织荣誉。该镇压的,是我。安冤枉,鱼儿坦白了,是我不让鱼儿说出真相,我要维护组织荣誉,我是禾。

 

1951.2.51952.2.51953.2.51954.2.51955.2.5,……2028.2.5

 

之后,扣儿也拿出了自己的从未发出、又无法发出的六十封回信。

 

 

(《甑子场》,成都凸凹著,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1412月版,37万字,定价37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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